请给我一张白纸

【翻译】Five Times Ginny Ask Hermione To Marry Her

呜呜呜呜呜这篇赫金太甜蜜了 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道水夏:

CP：赫金

平台：Archive of Our Own

作者：icerose92

原文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860638

授权：

 概要：金妮花了些时间让赫敏答应她的求婚。

 附注：这是一个原著向AU，作者改了一些小细节用了配合这对cp。

=======================================

金妮一年级而赫敏二年级前的那个暑假

 

 

你不知道为什么卢修斯·马尔福会在丽痕书店里选了你，而不是其他人。当然啦，他总是站在你们面前嘲笑你们的贫穷，挖苦你们的姓氏……可是他选了你，选了你的坩埚来放那本日记本（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坩埚在他换了书之后更重了？），选了你的衣服冷嘲热讽。而你低着头，感觉自己真的就像什么没用的垃圾。

而现在，你低头盯着自己那双破旧的鞋子，它正如你现在感觉到的那样——没有用的废品。因为此刻，你正让马尔福按照他的期望，肆意地搅乱你自己的思绪。

 

当他走到别人那里的时候，你松了一大口气。因为你恨自己面对质问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而当对象是成年人时（多亏了你的妈妈长年累月地朝你大吼，你深受其害），你更加无力。

 

你从没见过比马尔福一家更令人厌恶的人了。你不敢肯定你的父亲能否忍受这个男人，马尔福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恼火了。你曾经听到过罗恩和哈利说过德拉科，谈到了他觉得自己有多高贵不同。你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种特质流淌在马尔福一家的血液里。马尔福先生似乎认为，金钱能够买来一切。

 

“对一个名称的恐惧，”你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会强化对这个事物本身的恐惧。”

 

你一下子就爱上了那个人，哪怕你还没有看到对方的模样。她有勇气去面对一个像卢修斯·马尔福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并且他的儿子拥有同样的权力让她的生活变得更加悲惨），而你决不能肯定你能有这样的勇气去做这件事情（毕竟你除了说：“离他远点”之外，毫无办法）。马尔福开始盯着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孩。而最让你敬佩的是，对方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这肯定是……格兰杰小姐。”他说，同时看向自己的儿子来确认自己的话是否正确。“是的，德拉科曾经跟我提起过你。以及你的父母。”

 

你希望有人可以抓住你的肩膀，扶住你。因为你感觉仅靠自己来保持平衡太难了。你看见她的喉咙动了动，回头望着那一对正在跟你父亲聊天的夫妻。她眼神里的绝望让你心碎。她并不是感到羞愧，她只是不解，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是麻瓜会变成一个问题（其实你也非常疑惑）。

 

当你父亲赶来的时候，你感到万分感激。你平静了许多，不再理睬马尔福，接着你仔细看着那个你只知道她叫“格兰杰小姐”的女生。尽管她不用站得笔直，她仍这么做了，像是在和马尔福对抗。你知道她对家庭有着强烈的感情，她会为了保护她的父母做任何事情，而你觉得自己因此更加爱她。

 

你低下头，而你能说出口的、在人群中淡淡散开的只有，“嫁给我……”

 

不过好在这句话只有你自己听得到。你当然知道你会被拒绝。

 

毕竟，你只有十一岁。

 

-----

 

金妮二年级而赫敏三年级前的那个暑假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里，你好几次见到格兰杰小姐，但你从来没有机会（或者说没有勇气）去和她说话，你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花了好几天在你所有的课本上，还有一些羊皮纸上，用弗雷德和乔治发明的一种几乎无法被看见的墨水（这种墨水只能被写的人看到）写满了“格兰杰小姐”。你在那本你从坩埚里发现的、黑色外壳的日记本上写下了你的感觉，写下了你觉得这份感情多少有些不合适。但是汤姆回复你，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对错的。你从来没有感觉那么棒过。

 

当你在密室里的时候，你只希望她出现，并且拯救你；当你在校医室醒来时，你只希望她能坐在你身边。

 

但她没有。

 

自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带她回家之后，你下一次见到她是在去对角巷的小小旅行上。她和罗恩站在楼梯边，因为一只偏平脸的猫和罗恩那只肥胖的老鼠而大吵特吵（就是那只在你七岁时，弗雷德和乔治往你床上丢的老鼠）。

 

格兰杰小姐看上去疲惫又愤怒，全都是拜你的哥哥说的全是一些很伤人的话（天呐，他真是又蠢又粗鲁，不过，唉，他还是你的哥哥）所赐。她乱糟糟的头发像是通过电一样，但是罗恩并没有因此让步（你觉得他只不过是单纯害怕那只猫而已）。

 

你只有十二岁，而她还有几个礼拜就要十四岁了（但她已经完完全全像一个女人了）。可你对自己发誓，除了下半生和她在一起，躺在她的臂弯里，其它一切你宁可放弃。

 

你慢慢地靠近他们（罗恩大声叫着她的猫很蠢，而她小声地反驳是罗恩蠢），当你快走接近他们的时候，哈利也从楼梯上下来了。她的视线捕捉到哈利，接着她目光闪烁，而罗恩四处张望是什么让她突然间如此兴奋。“哈利！”

 

他们三个立刻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他们的假期（你的名字被提到了好几次……因为你发现了你父亲的麻瓜痒痒粉，还把它分成好几份放在珀西的内衣和罗恩的床上）。而你终于知道，格兰杰小姐的名字是赫敏。

 

你站在哈利和罗恩之间（其实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嘴里咀嚼着她的名字，仔细地尝着这味道。你之前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你觉得这绝不是一个她父母随随便便取的名字。

 

不仅因为它的独特，还因为这名字太过美丽，以至于你一直念着这个单词，只是想要感觉你的舌头是如何念出这其中的美妙音调。

 

你看着她，看着他们大声笑着，开着玩笑。你一下子头脑空白，而当你意识到你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你脱口而出：“你愿意嫁给我吗？”

 

赫敏，罗恩和哈利顿时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你感觉自己的脸在燃烧，而当他们在注意到这一点之前，你把视线投向了哈利。

 

哈利看上去也有些害羞地窘迫，而罗恩只是对你粗鲁地大笑：“你听到了吧？我跟你说过，她已经完全爱上你了！她整个暑假都在房子里念叨着你，整个暑假。”

 

赫敏怒视着罗恩：“住嘴，罗纳德。”她专注地看着你，就像你正专注地看着你自己的鞋子。你知道她并不笨。她视线里的一些东西告诉你，她知道你的问题并不是给哈利的。

 

-----

 

金妮三年级而赫敏四年级前的那个暑假

 

 

在你的第二年里，你一直看见她。但你沉迷学习不能自拔，你甚至都没空去想该跟她说些什么。当小天狼星布莱克闯入学校失败，让赫敏受伤躺在床上的时候，你觉得连等待的时间都变得很痛苦（尽管你知道她身上都是一些小伤，哦，对了，她还扭伤了手腕，不过这可是你爱着的女孩儿，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伤），但你始终无法鼓起勇气说些什么。

暑假开始前的一个星期，你因为楼下厨房的骚乱而在半夜醒来。你慢慢地下楼，看见明亮的灯光，接着你确信自己听到了罗恩，哈利和你的母亲在欢迎什么人的到来。

 

你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尽管就要放假，但你的母亲还是会因为你在凌晨三点四处闲逛而大发雷霆），努力去听到底是谁来到了你们家。当你听到她的名字时，你正处于一段漫长的内心挣扎（该不该去向弗雷德和乔治借一个伸缩耳呢？）。

 

“赫敏，你父母能同意你来这里真是太好了！”哈利说。你愣在原地，你感觉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在你的家里，在这唯一一个你可以避开她、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地方。在这里，她只会让你从白日梦中清醒，而你并不希望这样。

 

“我真不敢相信你愿意来。”罗恩不耐烦地补充。很显然他因为自己被吵醒而变得暴躁易怒，而你因为他对她的这种粗鲁态度，想要冲过去，在他的脸上狠揍一拳。

 

“罗纳德·比利尔斯·韦斯莱！”你母亲怒吼着他的名字，接着你听到哈利和赫敏因为罗恩的抗议轻笑，“你对你的朋友就没礼貌过！”

 

“但是，妈妈！”罗恩试着解释，“她不是朋友……她是赫敏——”

 

“哦，真是多谢你了，罗纳德。”

 

“——再加上她甚至都不喜欢魁地奇！我只是单纯地描述事实而已！”

 

“现在你就开始这一套大男子主义了吗，朋友？”

 

你没有听清后面的对话，因为你正按照原路偷偷潜回你的房间。你在想，这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你不再感到害怕，你爬上床的时候，你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脸上不断扩大的笑容。赫敏闯入了你的空间，或许这真的不是一件坏事……这只会让你更容易了解她。

 

你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板。你因为太过兴奋而浑身发抖。你听到落在楼梯上的第一声脚步，你的尖叫快要从你的喉咙冲出来。你的妈妈很可能早就为赫敏的到来准备了好久，她说不定还给赫敏整理出了一个空的房间——

 

你觉得你快要不能呼吸了。你恍惚间想起了，你父亲在你们从霍格沃茨回来的那个早上就对你们说，他把所有的麻瓜小玩意儿都转移到那个空出来的卧室了，“毕竟我们不会有什么客人”。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赫敏就没有地方住……除了你房间里、正挨在你旁边的这张床。

 

门把手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你钻进了被窝，背朝着门，把身上的毯子拉上来，盖住了自己的脸。“哦，亲爱的，”你母亲说，“别担心开灯会吵醒金妮，金妮已经睡得很沉了。”接着房间里充斥着白光。

 

“谢谢你，韦斯莱夫人。”赫敏说。门被再次关上，而你听见赫敏把她的背包扔在了床上。“我没瞎，”她说，“我看出来你还醒着。”

 

你感觉到她正温柔地把你脸上的毯子拉下来。你吹着盖在你脸上的头发，“嗨。”

 

她对你温柔地笑着。“我忽然发现，”她一边打开她的包，一边对你低声说，“我们并不了解彼此。这或许会让我们之间互开玩笑显得很尴尬。”

 

你的下巴快要掉到地板上了（她正弯腰去捡那几条被她不小心弄到地上的短袖），你还在震惊当中，所以没能听清她刚刚说的话。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只好回了一个简单的，“是啊”，并且希望这足够应付了。

 

赫敏看向你，你赶紧闭上了你的嘴巴。她好奇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但她还是决定放过你呆傻的模样：“嗯，罗纳德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你的心在乱跳，但你觉得自己需要保持冷静……你不能再有第二次呆愣的尴尬了。“没有一个是真的。”

 

她轻笑起来：“他告诉我你是一个出色的施法者。”

 

你有些怀疑罗恩会不会这么说，但你的心开始膨胀（还有你的自尊，但是管他呢），你咧开嘴笑起来：“真的？罗恩会这么说？”

 

“呃，”她说，同时做出了一个你从未见过的可爱表情，“他没说很仔细。他跟我说了那些……那些你在你的哥哥们身上用的相当出色的咒语。”

 

“我打赌，这跟你能做的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对你笑着：“我很乐意看看你能做些什么。”

 

你觉得没有比这更好不过的开头了。你们有共同的爱好（对那些男孩子们施法），而且她还对着你笑了（该死，她真的太美了），她也并不讨厌你。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如明天吧，”你半开玩笑地说，“晚安，赫敏。”

 

“祝你好梦。”

 

你转向另一边，不再看着赫敏。你感到梦境正要来临，它混淆着你对现实和虚幻的感知，你听见自己咕哝着说了一句，“赫敏，你会嫁给我吗？”在你昏睡过去之前，你感觉到赫敏的动作凝固了那么几秒钟。

 

好几个礼拜，你都不敢看她。

 

-----

 

金妮四年级而赫敏五年级

 

 

“大家都做得很不错。”哈利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为你们所有人感到骄傲。你取得了很多非常了不起的进步，也学到了很多，不过你敢肯定，他对此毫不吃惊。毕竟连纳威和周（不得不说，他们的确是学得比较慢的学生）都在尽可能地努力练习，而且也有了一些小小的进步。而你敢肯定，哈利绝对不是因此而感到兴奋，好吧，事实上哈利看上去从未这么兴奋过。“呃……你最近的表现真是太棒了！”他看着你，笑着对你说。你发现自己做不到笑着回望他。“继续练习，我们会在假期后再见面的。”

哈利让其他人都离开（分成三个人到五个人的小组），接着他给每个人都送上了圣诞祝福。在他送走最后一组人（弗雷德，乔治，卢娜和纳威）之后，哈利挂上了一个微妙的笑容走向你，他看上去连步子都走不稳了（这很奇怪，当他面对你的时候，他才会有这种紧张的感觉），“嗨，金妮。”

 

你礼貌地笑着，一边期待着他会离开，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坦白点说，哈利的确是个好人，非常棒的人，一个绝妙的好朋友……可他不是赫敏。

 

哈利感觉到了你的抗拒，也察觉到了你不是很愿意回应他（或者说不愿意看向他），不过他还是继续说。“呃，”他不自在地抓着自己的后颈，盯着你把收拾着那些被撕成碎片的书包残害，“你今天真的太完美了。”

 

你随意地耸耸肩。你不觉得自己展现了什么超越他人的精彩才能（纳威今天终于掌握了昏迷咒，而你一直在尝试，到现在还没学会）。“没有，没这回事。”（你唯一感到开心的事只有赫敏，以及她的守护神水獭绕着她游泳时，你让你的马发出了轻轻的嘶鸣）你抢在他继续称赞你的“完美”之前说（他几乎跟罗恩一样迟钝，不能明白你的种种不耐烦的暗示），“你是一个很棒的老师。”

 

哈利害羞地低着头，用脚蹭着地板。“谢谢。我在想……你愿不愿意这个周末跟我一起去霍格莫德？这是最后一次能去霍格莫德的机会了，我是说，放假前。”

 

“噢，”你说，“抱歉，哈利，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我有一些很重要的论文要写……得保证学习之类的。我不想收到来自我妈妈的吼叫信。”你忍不住在心里表扬自己的说谎能力，然后你试着换了一个话题，“你有看见赫敏吗？我好像没有看到她离开。”

 

哈利失落地垂下了肩膀（他知道你沉迷于那个深色皮肤的美人），不过他还是用手指出了她的方向。“赫敏在那边。”你转身，发现她的确站在那边。她正站在两个食死徒雕像的中间，几乎被那里面的黑暗吞噬。她的领带松了，她衬衫最上面的两个纽扣被解开了，她的双腿交叠，她似乎在看一本很薄的书。你笑了起来（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你会成为一个魁地奇运动员？做一个书虫看上去更加吸引你），在走向赫敏之前对哈利小声地说，“圣诞快乐，哈利。”

 

“嘿，你。”你坐在她旁边，靠在她的肩膀上。她从那本书上抬起头，对你微笑（你知道这个微笑专门给你的），“你在做什么呢？”

 

“看书。”她实话实说，视线飘动，“你跟罗恩之间的联系如此明显，真令人感到痛苦。”

 

你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把手臂交叉放在胸前。“好吧，好吧，现在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想起了她在陋居度过的第一个夏天，她和你共处一室，增长友情。你知道距离你完全了解这个书呆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你每天都在了解她，多一点，更多一点，而每一个新的知识点都让你更爱她。

 

赫敏耸耸肩，继续看着她的书。“随你便咯，金妮芙拉。”她挑战地说，她知道你不会离开。

 

“你真坏。”

 

“只对你。”

 

“我也爱你。”你挖苦地说，一边希望你说出口的话像你的语气一样，不暴露你真实的想法，“你到底在读什么？”

 

她咬了咬她的嘴唇（毫无疑问，她在试图尽快读完她正在看的这一段），接着她抬起头。你的脸跟她贴得很近，因此你立刻往后缩了缩，你不是很确定，不过她看上去的确有些不自在。在她开口前，你看见她咽了口口水（你的视线从她的脖子滑到了她的嘴唇）。“在这个学期开始前，我接受了一个圣诞节表演的邀请，就在我家那边。”赫敏开始解释，“妈妈想让我多感受一下麻瓜的生活，为了让我记住我是从哪里来的。她说服了剧院的导演让我省略一些练习，毕竟我在镇子外的学校念书。我要做的只不过是在演出开始前穿上戏服，试演一次，然后我就可以参加了。”

 

你感觉头脑一片空白，直直地盯着她（你不是很理解她说的事情）。“你想要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在她再次笑着开口之前，她似乎在衡量该提出什么要求。“我很希望你能跟我一起练习台词……”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坐在有求必应屋里，用夸张的、戏剧化的语气念着一行又一行的台词（当你把一句句台词拆开念的时候，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困难了）。

 

“那就是酵母，朱丽叶就是面包！”[1]

 

有求必应屋里一下子被沉默包围。接着她开始放声大笑，而你万分困惑。你已经尽力去演了，加上你一直觉得一小点的即兴表演并不是什么坏事。你的表情让她的笑声更加响亮了，而你很快就被这声音迷住了。这太美，太动听，而你如果没有那么疑惑，你肯定也会一起放声大笑。“到底哪里好笑了？”

 

赫敏抬手擦去她棕色眼睛旁的笑出来的眼泪。“你这念的可不是莎士比亚，金妮。”

 

你把你的头歪向一边。“谁？”她惊讶地张开了嘴。

 

“你没听说过威廉姆斯·莎士比亚？”你摇了摇头。“噢，好吧……我还以为……毕竟你的父亲是个麻瓜狂热者……莎士比亚是个非常著名的麻瓜诗人和剧作家。你念的那些台词……或者说试着念的……是他一部很著名的作品，罗密欧与朱丽叶。”

 

“哈。”你还是很不解。你绞尽脑汁试图回忆，因为你敢肯定自己之前肯定听过这个名字。你模糊地回忆起你的父亲在厨房里踱着步，试图给你的母亲念诗（“这可是莎士比亚，莫莉！”），还把这些书放在一个名叫“比所有巫师书都好看的”书架里。

 

“轻声，”赫敏念道，一步步慢慢地靠近你，“那边窗子里亮起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她说。她是如此靠近你，你感觉自己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心跳（那么响亮，就跟你胸膛里的那个东西一样）。“朱丽叶就是太阳。起来吧，美丽的太阳，赶走那妒忌的月亮，她因为她的女弟子比她美得多，已经气得面色惨白了。她脸上的光辉——”她抬起她的双手，用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你的脸，“会掩盖了星星的明亮，正像灯光在朝阳下黯然失色一样；在天上的她的眼睛，会在太空中大放光明，使鸟儿误认为……黑夜已经过去而唱出它们的歌声。”

 

你惊恐地意识到，现在的你狂喜万分（该死的，赫敏才应该是那个激动无比的人！）。而更让你感到困扰的是，你根本不能停止你的兴奋，你好像已经完全陷入了这种情绪。不过你觉得自己还是赢了。因为你发现赫敏不能控制自己地盯着你的嘴唇。

 

她靠得那么近，近到你觉得你的呼吸和她的呼吸正纠缠在一起，而你的眼睛正控制不住地想要闭上。然后，你犯了一个你生命中最大的错误。“你能嫁给我吗？”

 

赫敏一下子退后了（这速度快到你觉得没有人类可以做到），而你迅速地睁开了你的双眼。她坐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你，你觉得这完全不能怪她（可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向她求婚了，她至少应该对此有些习惯了）。“嗯……”

 

你感到害怕，不过你很快意识到她刚刚正在念那首诗……或许你可以试着说服她，你正努力入戏（反正没人知道真假）。你接近她，随意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噗，拜托，赫敏，这叫即兴演出！”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深深地望着你，而在那一瞬间，你觉得她根本不买你的帐。不过她耸了耸肩，转向你，把她的台词本放回她的书包里。你把你的复本还给她（读过之后，你觉得赫敏演的角色相当有魅力），然后你大步穿过房间，整理你的东西。你想要赶紧离开这里，躺在你的床上，越快越好。

 

当你离开有求必应屋的时候，你非常——他妈的——肯定，你刚刚毁掉了一个你人生中最美好的瞬间。

 

-----

 

金妮五年级而赫敏六年级

 

 

他们跟你说是一个游走球打中了你。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击球手打的，有人（一个斯莱特林）跟他做了一笔交易：每当他打中一个格兰芬多，他就能得到十五个金加隆。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是什么砸中了你。你只知道自己现在头痛欲裂，还昏迷了一个礼拜又三天。

然而比这些都重要千倍的事情是，当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你的身边有三个人……可是没有赫敏。庞弗雷夫人跟你说，哈利，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被允许呆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你受伤了）没有离开的你身边，除了上厕所。而哈利则是因为上课而不得不离开。

 

“我们以前也被游走球打到过。”乔治欢快地说。

 

“我们知道它们有多讨厌。”弗雷德补充道。

 

你笑了起来，你在每一个笑点上捧腹大笑（弗雷德和乔治变得废话连篇，不过你意识到这是因为他们松了一口气，看到你还很不错），然而你的思绪早已被其他东西占据。

 

你和赫敏保持了友好的距离，而且也不在提出那些结婚的请求，因此你对赫敏的缺席百思不得其解。你敢肯定你醒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她那儿，而你也希望是她在你身边等你醒来，而不是哈利。当然，哈利的确是个很棒的朋友，而且他也爱着你，可你还是觉得他不能够像他表现得那样把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再说，哈利并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想要你醒来时，听见的是赫敏的悦耳声音。

 

于是，你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问哈利，问他那个让你不能安眠的问题。“赫敏去哪儿了？”

 

哈利握住你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为什么他就是感觉不到这很奇怪？），他对你微笑着说（他喜欢你，这太明显了，你真希望自己可以回应他）：“我不知道。”他这么说。你知道你已经坏了他的好心情，尽管他努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我想她应该跟罗恩在一起，在公共休息室。怎么了？”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就问问。”你打了个哈欠（要知道，连着睡了将近两个星期可是很累的事情），闭上了你的眼睛。

 

当你再睁开你的眼睛（过去几分钟了？还是几小时？几天？），你发现哈利和你的双胞胎哥哥都走了。

 

实际上，你的身边正坐着赫敏，这简直像是天赐之福。她一手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握着你的手。你动了动你的手指，抓了抓她的手指，然后她看着你微笑。“哈利跟我说，你问起过我。”

 

你紧张地笑了笑，你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不行。“别太得意了，”你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就问了一次。”

 

赫敏傻傻地笑起来，把她的书放在她的大腿上。她一边看着书，一边用那只空出来的手给你倒了满满一杯水。你接过了高脚杯，一饮而尽。你喝完了水，用睡衣的袖子擦了擦嘴，然后把空了的杯子还给她。“我之前醒来的时候，你在哪儿？”你瞥了一眼她的手表。谢天谢地，这一次你只睡了几个小时。

 

赫敏终于不再是低着头，盯着她的书擦眼泪。她的眼里还闪着泪光。不知怎么的，你觉得有些自责。“我很害怕。”她合上了书，对你坦诚地说。

 

“害怕？”

 

“当你被打中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她用手指擦掉了还在流的眼泪。“我甚至听到了游走球砸到你脑袋上的声音……从看台上都能听见！而且，当我赶到帐篷的时候……”赫敏试着不再啜泣，但是她失败了。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深呼吸了好几次。

 

“我不记得了。”你说，你抓住了她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赫敏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她回握了你的手，不知道是为了鼓起勇气，还是让她依靠你。你不能肯定，不过你还是用力握住她的手。“嗯……那个游走球大概击中了你这里，”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她的肚脐，“你尽力保持平衡，不过当你摔下来的时候，你差不多是用你的头和背着陆的。”

 

你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背，想象着那一下该有多疼。“哇哦，”当你意识到你能活下来是个奇迹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只想这么说，你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太酷了！”

 

“酷？”她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的话，你只好收起了你脸上傻乎乎的笑容。她看上去气坏了，“酷？！金妮，那时候到处都是血！你一动不动！你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样……可你却说，‘太酷了！’？！”

 

她又一次开始哭，而这让你感觉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的家人对此并不是很在乎，更不用说那个应该“爱着你”的男孩。你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三张慰问卡片。一张来自你的家人，一张签着纳威、卢娜、迪安、李还有帕蒂尔姐妹的名字，还有一张写着所有老师的名字，除了斯内普。而除了弗雷德，乔治和哈利，没有别人来探望你。没有人这么担心过你……而你第一次觉得你想要这个东西，你想要这种情感在你的生活里。忽然，你感到自己再也不想跟她这样旁敲侧击，兜兜转转。你不想再继续言不由衷。你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赫敏，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安静地看着你，你知道她知道你相当认真。你不会比现在更加认真了。接着她开始小声地笑着，而这深深地伤害了你。她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像是击中你肚子的游走球。你觉得自己不会再感觉到这样的痛苦了。可你不忍心责备她……你只有十五岁，谁会同意嫁给你呢？

 

赫敏站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她的书。她弯下腰，在你的额头上留下一个甜美的吻。“等你十八岁。”然后，她离开了。

 

你摸了摸那个仍残留在你额头上的吻。这是你生命中最棒的一天。

 

-----

 

金妮六年级而赫敏七年级

 

 

事实证明，三年是个太过漫长的时间单位。尤其是当你还只有十六岁，而你很可能站着战斗到死。

不过，这有什么的，赫敏正在你旁边和你并肩作战。

 

贝拉特里克斯朝着正要去帮助唐克斯的赫敏扔去一个恶咒（说真的，一个人到底可以有多令人厌恶？）。你愤怒无比，在挡住咒语的同时，对着贝拉特里克斯念出了一句恶咒。她被击中了，像枕头一样被打飞。你等了一会儿，想要确认她是不是不会再站起来。她看上去没有任何清醒过来的可能，你飞奔着来到赫敏的身边。

 

她立刻抓紧了你的手。“你没事吧？”你看着你的周围，到处都弥漫着血的腥味。乔治丢了一只耳朵（他的绷带已经沾满了血），但他还是在你父亲身边一起战斗。你的母亲在你和赫敏附近。你没看到罗恩，但你知道他还在（如果他不在，你的母亲肯定可以感觉到，并且可以立刻结束这场战争）。哈利正在最中心的地方，跟伏地魔，邪恶的象征作战。魔咒在到处飞舞，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紫色的。火焰在四处燃烧，人们惊恐地尖叫着，然后死去……而她只关心你。

 

死亡或许只跟你们擦肩而过，而这种认知不知怎么就增添了你的勇气（还有什么能比死亡更痛苦吗？），所以你用最真挚的语气回答：“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就会变得很完美。”

 

经过了这所有一切（那些痛苦，那些尖叫，那些疯狂），她试着对你微笑。而这微笑，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保护它。

 

唐克斯观察着周围，想要找到卢平。你碰了碰她的肩膀，“去吧，去找他。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她点了点头，小跑着离开了。她知道你们两个可以对付贝拉特里克斯，而且她刚刚看到了卢平，他扭曲地躺着，一动不动。你看着她跪坐在他毫无生气的身体边，听见了她的尖叫……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讨厌这种感觉。

一只手抓住了你的肩膀，把你拉了回来。赫敏在哭，她看到了卢平倒下的瞬间，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们两个身上：一个人毫无知觉地倒在地上，而另一个人跪在那扭曲的、破碎的身体旁边痛哭流涕。你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金妮！”她靠近你，尽管她不想这样，但她还是尖声在大叫着你的名字。这声音差不多有七个她那么响。你也靠近她，用你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脖子，“金妮芙拉·韦斯莱，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当然不想拒绝，不过这也有些太不正式了。“现在？”求婚应该更加浪漫……而你们正身处战场。好吧，实际上你根本不在乎。

 

“不管健康或是疾病，”赫敏的语速越来越快，“无论环境是好是坏，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过这次你也忍不住哭起来，因为你觉得就算现在死去也毫无遗憾。“新娘可以亲吻她的新娘了！”

 

你们的吻飞快又随意，但你根本不介意。因为你正吻着赫敏。自从你十二岁以来，你一直在梦想着这个时刻，而这场该死的战争把这点美好全都毁灭殆尽。“我真他妈的爱你。”你小声地说。

 

“你和我，”她紧紧地抱着你，对你保证，接着她又深吸了一口气说，“永远，我也爱你。”

你知道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你想要死在她的臂弯里，你觉得就算是钻心剜骨咒也不能伤你分毫。

 

“不许碰我的女儿们，你这母狗！”你抬起头来，看到一道绿光正向那个长得跟美杜莎一样的女人飞去。接着她摔下去，没有了呼吸。“好了，继续吧，”你的母亲这么说着，一边挥着手表达自己的不满，她的魔杖顶部正在冒着烟，“别再拖拖拉拉的了！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

 

过了一段时间，你和赫敏手拉着手走在草地上。你回想着你有多幸运。大礼堂里全是伤者，濒死的人，和逝者（很不幸，现在唐克斯也属于这里了）。而你和赫敏逃过了这一切，身上只有一些小伤口和擦伤。

 

而且，你终于跟她在一起了。

 

你拉近她，搂着她的腰，“我想在这里结婚。”你轻声说。

 

她看了看四周：“在废墟里？”

 

“在霍格沃兹。”你纠正她，“不管是废墟，或是之后被重建……我只想要你，和霍格沃兹。”

 

赫敏看向麦格教授。这个老妇人浑身满是灰和碎片，她的袍子也破破烂烂的，而她正在帮助斯普劳特教授清理入口。她抬起头看着赫敏的眼睛，你意识到自从邓布利多去世之后，她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出笑容。你知道那是她赞成的笑容。“她跟邓布利多一样聪明。”

 

“是啊。”你说。

 

“我想你们可以在霍格沃茨举办婚礼。”

===============================

[1]原文是“It is the yeast, and Juliet is the bun!” 这里是用了莎士比亚的梗，“It is the east, and Juliet is the sun!"